《窒色》(Choke)完場時,我在想,來看這套「性癮另類喜劇」的觀眾之中,可有電影描述的性癮患者?像我慕《搏擊會》之名而來的又有幾人?
可能因為是上班時間,大部份觀眾都是獨行俠,他們看見主角對周遭女士的性幻想時,可會心生鄙視?還是會心微笑?
十多年前,曾貪過癮到某標榜「一張戲票,全日任睇」的戲院看小電影。坐在滿院雄性動物之中,我還以為可以至少看兩套以值回票價,豈料看了一半便吃不消離場。一生人唯一一次和數百名慾海飢民排排坐,齊齊如箭在弦的大場面非常超現實。儘管幾把配音還可以,想真也是一場折磨。終領悟出:看小電影,除非是和女朋友,否則還是眾樂不如獨樂好。
《窒色》和《搏擊會》都穿插不少T-Group(互助小組)片段:十多名同病相憐的陌生人圍圈坐着,互訴喜怒哀樂,彼此扶持,就如迷你版「雷曼苦主會」,也似我初出茅廬時上LifeDynamics推介講座玩過的人際溝通練習。分別在T-Group是非牟利,而LD收費則非常昂貴,主辦機構只是租個酒店展覽廳,指使一班成年人去玩一連五天的「神秘遊戲」。朋友說他玩「爭上救生艇」時激昂落淚,不少學員更因互訴心中情而成為摯友。
現在年輕人在網上多各有社群,志願團體向年輕人伸出援手,也早已運用搜尋器,從網誌或討論區出發,把網撒向那些迷惘的、上癮的、窒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