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愛詩明言:「刀一早就在頭上。」
《蘋果》引述內地雜誌報導,揭發連蘑菇生菜等農產品都驗出三聚氰胺。大抵這個可以還奶農一個小小的清白,亦解釋了為甚麼與奶有關的產品,三聚氰胺的成份相差可以這樣懸殊。
其實早在毒奶事件鬧起來的時候,報上引港大學者的意見,已提過農藥會在高溫下產生這08年最流行的工業用料,懷疑製奶過程第一環不是自乳牛上擠出來的奶,而是來自牛吃的飼料。
那時我便推論下去,養草種菜的耕地,應該早已遍佈三聚氰胺,我還有一打沒喝的蒙牛奶,喝還是不喝?那決定很簡單,毋須擺出封建時代皇帝賜毒酒給大臣那種慷慨赴難的姿態。喝就喝,等如平日每天都在捨身當食生菜。
因為,既然耕地有問題,出問題的一定不止奶,有帶毒的牛,必然有帶毒的菜。從那天起我不辨別左右,左右都是毒,都吃了那麼多年,朋友一般認為我吃得健康,一星期有三四餐是一條淡水魚與一份清菜,少油。我卻心知肚明,憑魚味菜味都食之無真味,便知我吃的是激素魚,農藥菜。毒從口入那麼多年,刀也已懸在頭上很久,無處可逃,唯一的得着,可能就是一日三餐都習慣了引刀成一快肝膽兩崑崙的豪情,從名人到親友的死因不是此癌即是彼癌可知日子有功,做到一個生死兩相安的高人,兩忘氰胺裏。
不過,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北上入黨,爬升到高幹地位,就有中央高幹食物提供,由官方嚴選,保證有機無害,一如最好的龍井都上繳成為貢品,安全度直逼神七控制室內四個血色大字:万囗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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