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蝙蝠俠──黑夜之神》有很多令人難忘的場面,其中一幕更與現時發生的金融機構爆煲借貸危機很類似。
說的一幕是小丑把炸彈放在兩艘渡輪上,讓兩艘渡輪的乘客自行決定,究竟是引爆另一艘渡輪的炸彈保住自己的性命,又或是寧願犧牲自己也不肯炸死跟自己無仇無怨的人。根據小丑的盤算,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動物,一想到自己可能枉死就會先下手為強,把對方先解決。所以至少有一艘渡輪會被炸毀,渡輪上的乘客會被炸的粉身碎骨。只是電影畢竟是電影,必須帶一點人性光輝的味道,兩艘船的乘客都在最後一刻臨崖勒馬,選擇犧牲自己,結果大家都逃過大難。
我為甚麼說這一段情節跟金融機構爆煲情景很類似呢?很簡單,因為那些問題貸款、不良貸款其實就像渡輪上的炸彈一樣,時刻威脅着對方,威脅着所有有份參與交易的金融機構。若果金融機構間互相信任,互相合作,不催收欠款,不引爆問題貸款這個炸彈,很多金融機構大概可以像渡輪上的乘客那樣,避過一劫。
問題是現實世界不像電影中的世界那樣圓滿,那樣強調人性光輝。在現實世界特別是金融市場中,自己生存是最重要的,自己一定要是最後一個仍然企得穩、笑得出的人。因此,金融機構的揸弗人通常二話不說便引爆人家的炸彈,催收問題貸款。在人人按掣,個個引爆炸彈的情況下,再大的渡輪(AIG),再老牌的船(如雷曼兄弟)也難免周身傷痕,甚至入水沉沒,救也救不了。
其實,金融機構揸弗人大都明白互相逼倉、互相引爆對方的炸彈(問題貸款)很容易會同歸於盡,演變成金融海嘯。但在「你死好過我死」的盤算下,他們從不會像那個黑人囚犯那樣把遙控引爆器掉進海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