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也富爾德(RichardFuld),敗也富爾德。1998年,富爾德將雷曼兄弟從倒閉的對冲基金巨人長期資本管理(LTCM)拯救過來。成為公司英雄,這位雷曼行政總裁甚至說:「員工都流着像雷曼標誌一樣的綠色血。」但俱往矣。
62歲的富爾德管理模式心狠手辣,將雷曼打造成超級投資銀行,曾獲選華爾街最佳行政總裁之一。
富爾德與摩根士丹利行政總裁JohnMack稱兄道弟,與前AIG主席及貝萊德主席稔熟。次按危機惡化,他們都願意幫雷曼「泵水」。
不過,雷曼股價持續下跌,為了籌集資金,富爾德惟有賤賣公司更多資產管理業務,但遭股東反對。結果,他違反雷曼過往審慎原則,踩高風險鋼線,持有總值數十億美元結構複雜的證券化產品。
年輕員工大叫「騙子」
最近數月,雷曼職員終感到公司出現不妥──管理層對負面評估視而不見;讚揚未有辭職的員工;管理層早前更宣佈,會派發每股價值20美元的年中花紅,但雷曼上周五股價,由年初開始已跌逾95%,只剩3.65美元。
富爾德的朋友不禁懷疑,「為甚麼他等那麼久才集資?」,「為甚麼他用高價購入一文不值的房產?」PortalesPartners分析員CharlesPeabody說:「富爾德的失敗原因,是他沒有認真審視虧損。他有行政總裁的老毛病,自視過高,以為自己建立的資產,價值一定比市場估計的高。」
公司宣告破產,雷曼員工惟有收拾細軟離開,有的仍然穿着西裝,有的則穿着便服,有的搬走蘭花,有的拿走印有雷曼標誌的雨傘。他們大多一臉沉寂,沒精打采,有年輕員工大叫「騙子」,有人最擔心月底是否有糧出。26歲債券研究員DuoAi說:「每個人都在清理桌子,很多人很難過,有些人很憤怒。」
在花旗集團任經紀的McKeever在雷曼總部外八卦,只覺心寒:「我們部門正在緊縮,我們不能走,市場無工作呀。」
美聯社/法新社/路透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