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護愛德華諾頓的讀者請勿來信咒我下地獄,我並不是故意針對他一個,看準人家手無縛基之力恣意連環敲擊,高度發揚母狗本色。不怕你寃枉我憎人英勇厭人紅,銀幕上打不死英雄的扮演者,泰半都得不到我的寵愛,譬如一而再化身蜘蛛俠那個杜比麥奎爾,起褶的娃娃臉已經引人不安,還有一把音階媲美林志玲的娃娃聲,飛簷走壁的事蹟如何出神入化,也不會喪失理智共鳴。開現代蝙蝠俠先河的米高基頓,則是迄今仍然教我牙癢癢的迷思,不明白添布頓看中他什麼,把拯救高咸城的重任付托在一雙海綿體的肩膊上。缺乏基斯杜化里夫的體魄沒關係,可是肉地無論如何不能鬆弛呀,飛天時地心吸力顯示自然跡象,你說有多麼尷尬?
接任之後大展鴻圖的基斯安比爾,起碼沒有遭贅肉拖累的隱憂,但代表作《AmericanPsycho》給人印象太深刻,總覺得他邪,陰陽失調永遠不能勝正──盛名有時真累人,尤其遇上死牛一便頸的觀眾。當然他隨身攜帶的抑鬱在《蝙蝠俠──黑夜之神》發揮到淋漓盡致,幽暗的燈光如同為情緒精心設計,包裹身軀的鐵甲搣都搣唔甩,貼合到一個程度,不知道算他被角色定了型,還是角色被他定了型。
題外話:香港中文譯名將「黑暗騎士」擅改為「黑夜之神」,乍看無傷大雅,但騎士有股濃郁的中古歐陸氣息,其實十分憂傷十分浪漫,雖然無望為情人節贈興,似乎也不應該貿貿然清洗他的本質。「黑夜」更有欺負草根階層不諳英文的嫌疑,輕輕手把knight起了外殼變成night,蝦鄉下佬唔識嘢奉上有肉無皮的燒乳豬,嘴刁的老饕一定要求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