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一夢的代價 - 陳也

千年一夢的代價 - 陳也

奧運籌備已經八八九九,但昆明這一爆,巴士成為最便宜但最殺傷的武器,京城日防夜防,就是最怕這種賠命豁出去的自殺式突襲。我們在北京幾天,都是依靠出租車行走,萬一有乘客攬住一鑊熟,在超堵的三四環中間,引爆成一快,無辜平民就慘了。這樣的恐怖襲擊是以手無寸鐵市民做靶,所謂恐怖份子,其實相當虛弱,是一幫腎虧的傢伙。但北京對付腎虧傢伙似乎不見得特別在行,只能一概從嚴。而對下的一大批街道委員會大娘更搞笑,說壞蛋一眼她們定能看出來,「那些疆獨什麼的,不就是頭戴一頂那種什麼帽子的嘛。」殺人放火不是民族服裝catwalk呀阿嬸。
我去的這些日子距離奧運還遠,也許全城總神經系統還未過度啓動,即是人們並未太過黐總掣,街道上見過的臉容,還算是寬的,不會把外人盯梢住當賊扮。其實人盯人是八九以前的「風俗」了,今天京城人改了習慣,就算我們衣着再騎呢他們也懶得理。我以為自己算是頗潮了,旅館的清潔服務員照樣當我是自己人,一輪嘴用京腔逗牛王頭,阿仔大喊「怪獸呀」一溜煙滾開。平安奧運不曉得辦不辦得到,平常奧運吧,即是將神經線扯鬆一點兒,由胡溫開始熱身,拉拉筋,唔,是有點難,這就是國家百年不遇同胞千年一夢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