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悉尼玩了五天,我得回港工作。母親跟大姊和四姊去布里斯本住兩星期才歸家。
母親等人乘中午的航機,我乘下午的。吃完早點,我問:「最後衝刺,還有甚麼地方好玩?」
「買臘腸。」母親回答。
我以為我聽錯了,追問:「我們老遠從香港飛來澳洲,節目是買臘腸?」
「鄰居趙太太說悉尼『黃家園燒臘』的臘腸很好吃。我想買點手信才去布里斯本。」母親出門前,原來也有做資料搜集。
我們一行七人,就這樣去了買臘腸。
看看手錶,真的要分道揚鑣了。母親拿着一大袋臘腸,主動走向我,親了親我的面頰,說:「一路平安。」
「你也是。」我回了一句。
坐在飛機艙,我摸摸自己的面頰。中國人比較含蓄,我想不起上次母親吻我是甚麼時候了。空中小姐遞來一條熱毛巾給我抹臉,我微笑道:「不能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