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沖上濃濃烏龍茶,伴我將兩天的稿子趕完,免編輯擔憂。明天便從北京飛西寧。西寧是個大城市,怎會尋不着傳真機?人在路上,總有點行船走馬頭暈身㷫,從北京的酒店傳個真比較保險,我想。
何事去青海?本來跟我在電話及信件上交往好幾年的活佛隆多說好,待今年秋天定必前往青海湖畔他的故鄉探訪,住在他住持的寺院。
前年與不坐飛機的小不點約好,結伴到青海先探隆多再去玉樹與西藏,逗得隆多開心了好一會,正常情況,在下事忙,未成行;說完一年又一年也未成行!
搜出年前出版的小書《塵世美》,莫說送予行家作推廣,連身邊的好朋友也未得過,自己在專欄更隻字未提,竟然賣過三、五、七本純幸運。(「塵世美」三字非在下原創,沿用多年,那是老友記歐陽應霽的智慧。不過「陳世美」跟我也很貼切。)
「衣、食、住、行」的「行」篇有文《少年活佛一色青海》,寫我幾年前探訪王敏剛用心用力中國文化酒店系列之青海塔爾寺境內「宗喀賓館」及西寧其中一段難忘插曲。
那是五月的一個早晨,江瓊珠與萬大衞抱怨下雨天兼青海湖太遊客化,拒同行。自己心情老早定好,必走一趟中國境內最大鹹水湖。在車長訴說西寧這邊下雨,途經的日月山便會下雪了……下狗屎吧!一意孤行性格改不了,江萬二人只好勉強同行。
從塔爾寺出發雨是真的茸茸落下,然而公路兩旁黃得望不到邊油菜花盛放,四合遠山頂上披上白雪,風景好得沒話說。過日月山,車長說得對,雪真的落下來了;感謝大自然,降了如此一場讓人難忘輕雪。
車到青海湖畔,不錯;真多遊客。避開,走向離遊客觀湖點較遠的湖邊。雨雪過晴天,藍的天藍的湖中間綠色草地,點綴着小白花,最入眼簾卻是三位喇嘛絳紅色的僧袍。
一位中年四十左右,一位十七八少年,另有一位還在發育十四五歲;悠悠閒閒安坐湖邊與天水共成一色。原諒遠方來客,這次後未知再有緣分遇上相同風景,舉起相機連續追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