駛進挪威的森林 - 盧峯

駛進挪威的森林 - 盧峯

看過村上春樹先生寫的《挪威的森林》的人都知道,書跟挪威沒有關係,跟在挪威的森林也沒有關係;他用上「挪威的森林」是因為這是披頭四(TheBeatles)的名曲,也是書中要角玲子常常會彈奏的樂曲。
只是,這樂曲在書中出現時帶來的不是甚麼欣喜、愉快的感覺,而是迷惘悲哀。女主角直子聽到這樂曲時說了這樣一番話:「聽了這曲子,我常會變得很悲哀。也不知道為甚麼,感覺就像自己在森林深處迷路一樣。一個人,又冷又暗,又沒有人來救我。」
從不是傷春悲秋的人,過去聽「挪威的森林」這樂曲時(不管是Beatles原唱或是德國結他高手GoranSollscher的版本)都沒有直子所說那份寂莫悲哀的感覺。但這一次到挪威,一邊聽着「挪威的森林」一邊把車開進挪威的森林時,感覺卻真的又暗又冷,還擔心一旦在森林迷路或拋錨時沒有人來救。
挪威的森林不是熱帶雨林那樣大樹參天,綠意盎然。這個國家位於極北苦寒之地,只有少數如白樺、松樹才能存活下來,而且都長得不高。樹幹也瘦小。問題是,森林及沿森林的路每每長在峽灣的高山絕壁旁邊,濕氣、霧氣極重;有的時候甚至被一大片雲層籠罩,車子就像駛進雲堆中,只看得到前方幾米的距離。車速稍快的話,連是否轉彎都看不到,大有可能撞進森林或掉下絕壁下的峽灣。真是令人冷汗直冒,緊張不已。
還好,當颳起大風,吹散雲霧時,你會看到森林深處透出的藍天,看到直通往藍天的蜿蜒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