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嘉莉祖安遜處女出碟,大家都表示驚訝,想不到迷失東京的她除了三番闖入活地阿倫的街道漫遊,還有雅致進錄音室大展歌喉。她在訪問中解釋,小時候曾幻想演百老匯音樂劇,可惜喉底太粗,吐不出行業認可的嚦嚦鶯聲,加上舞蹈一瓣非其所長,唯有望門興嘆。例舉印象深刻的戲碼,眾口交譽的《奧卡荷馬!》和《南太平洋》之外,居然包括冷門的《花鼓歌》。我生平第一次聽到「辱華」這個名詞,承擔它的就是這齣戲,可是不但沒有加入義和團杯葛,看完電影還找黎錦揚原著小說消磨時間──絨面硬皮版,當時極為罕見。唐人街趣怪的口音掉進乳臭未亁的耳朵,和較後《夢斷城西》傳出的波多尼各英語沒有太大分別,東方狩獵隊的戰利品,對習慣了南洋雜巴冷生活方式的華僑也見怪不怪,實在不明白那陣騷動因何而來。
可能一早打過預防針終生免疫,迄今坊間掀起類似的聲討,我的民族情緒都安然沉睡,你有你嘈到天翻地覆,我有我大覺瞓。像數天前卡拉布奧妮揚言不克出席奧運,又指花都傳聖火的跑腿淪為小丑,愛國網民又揭竿而起了,真是煩死人。第一夫人一方面相夫育子,一方面還為發新唱片張羅哩,抽得出時間不如去spa歇歇,決定不飛到八月熱辣辣的北京打外交牌非常明智,哪有賓客婉辭好意,主人(?)破口大罵唔俾面的道理?至於後一項,你又不是不知道火炬所到之處就地拉伕傳遞的規矩,她口中的小丑,個個皆是法蘭西共和國子民,何「辱華」之有?抵制法國?好呀,千萬不要批出巴黎旅遊簽證,還羅浮宮艾菲鐵塔春天百貨公司一個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