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卑利街街市的唐樓工作室租約期剛過一半,室內那個所謂的入則平台已經遭嚴重水淹了好幾次,水靴也添置了,不是趕時髦而是實戰實用。為了徹底解決百年不遇老問題(有次還在水窪中撈到全身浸泡到發白的老鼠屍體!)興起了買樓的想法。穿逡於環頭環尾,在地產公司櫥窗前探頭探腦,上網直擊樓市傳真。這才發現,八萬五的「餘威」確實不復存在了,樓市打從「做好呢份工」的曾班子上場以來,翻了好幾番。而我們那個涼浸浸工作室,亦早已經從老業主手上轉賣了,價錢叫我們咋舌。往地產舖收風,walkup樓即是毅行到抽筋那種連天台唔包漏水的唐樓,簡直像每天都是黑色暴雨地水漲船高,兼且有價無貨。
我喜歡擺花街,那是開埠初期最多白俄洋胭脂貨腰的煙花地,擺花與塘西都夠經典的。但地產職員提起擺花街就面黑,以為你混吉,因為街道短,吉盤極缺,有的話,也都是連職業炒家都呻黐線的價位。奧卑利街,長命斜喎,唐樓叫價九百萬你見過未!另一條殖民地風水街伊利近呢?業主動輒反價,難做買賣啊。荷李活道這條冬青大街被鬼佬盯得很緊,有盤都輪唔到同飲香港水的自己友入市。樓市火陽春,更有機會多一批年薪幾百萬的副局入市搞局,怎麼辦?俾個機會我好嗎,買樓而已,唔係做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