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天威難犯」。
這四個字,不失為封建時期對絕對的君權唯一的制衡,天災對皇帝的威嚇,一定比如今立會更能監察政府施政。只是,過去無可奈何之下迷信君權授命於天,可是我依然抱着懷疑的心態,想像皇帝到天壇祭天的心態,及天降大災時君主惶恐的原因。怕民不聊生會造成政權不穩是真的,怕施政不仁觸犯天威是虛的。
如果一有天災,就引申到上天對人禍提出警誡,我的天,雲上比威權更高的權威,是哪來的制衡手段,在天災中最倒霉的是無權無勢無錢的老百姓,用天下蒼生的亡魂來做人質,來警告統治者,要讓老百姓活得好好?連迷信都缺乏最起碼的邏輯,真有這樣的神,有人信才是着了魔鬼的無間道。
我聽過最殘酷的笑話,是九一一美國受襲後,上帝之手用一場海嘯向回教國家發出報復。可那次受災地區還包括了一些佛國,莫非基督會拖佛陀下水?差點笑出淚來,連在這裏重提一次,都為人性的涼薄感到心寒。
這個封建時代自圓其說的天譴論,無神論者拿出來證明政權要反省,就是為反對專權而不惜反智,有信仰的人認為他所信奉的神會動不動拿豆腐屋的犧牲者打正義牌,這個神不信也罷。天道地道非常道,人道最高,在人道面前,暫時放下老問題的包袱,即時放下的該是金錢與資源的包裹。在無辜的屍骨未全的關頭,談一下靠動物本能來預測天災的民間智慧,科學家在這方面的研究到那個程度,至少在大新聞的花絮中帶着小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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