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二日佛誕,大部份市民因為假期可以賴牀。一覺醒來看電視,才知四川發生7.8級嚴重大地震,萬人一下子死於非命,即需超渡。
緬甸那場風災剛過一週,滿目瘡痍。西方估計十萬人死亡。若軍政府侵佔物資阻撓救援工作,災難數週後會因疫症和飢餓,造成一百五十萬人死亡。
天災莫測,中國四川受災,以為遙遠?原來影響所及,雲南、湖北,甚至千里以外的北京上海亦有波及──連香港也感受到震動。收到朋友電話,港島亦有「震訊」。我道,不知道,還在睡。在睡夢中逃過了不測和恐慌,在睡夢中大去,也許是很多人的心願,只活下來的人傷痛吧。地震發生在下午二時廿八分。天花樓梯電腦屏幕杯子桌椅……整幢建築物震動時,集體逃生的老百姓大都有這個想法:
「怎麼手在搖,東西晃來晃去?是自己出問題嗎?是頭暈嗎?」
──每遇難以置信的壞事,我也習慣先檢討自己:得罪了小人也不知道?遇人不淑遭人出賣是眼光失準?一波三折皆因運氣不好?功課失誤只為功力不足?手風不順還做大牌活該胡不出?病還沒好怪大夫不是自己饞嘴不戒口嗎?
起碼沒怨天尤人。後來明白一切皆天意,渺小如你我自責無用,只得豁達點,面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