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始看英國足球大賽起(大概是七十年代末),就已經是利物浦的擁躉。那個時候投進利物浦懷抱有兩個原因,其一是它擁有一個號稱鋼門哥頓賓士繼承人的穩健門將──雷.甘文斯(RayClemence),他的身形不僅比另一位鋼門施路頓瀟灑得多,控球時也較靈活。
其二是杜格利殊(KennyDalglish)。這位中場球員技術雖然不算頂級,但球味、拼勁十足,上場後絕不欺場或放軟手腳;他的球味更能感染隊中的其他球員,令整支球隊不管處於上風下風,不管是勝是敗都全力以赴,教人看的份外精神。
到八十年代,杜格利殊雖然漸漸老退,但繼起的球星依然拼勁十足,也更多樣化。最令人難忘的自然是班尼斯及魯殊(IanRush)這雙前鋒殺手,特別是魯殊這個「天生入球狂」。他在十八碼禁區任何位置,不管是對着龍門或背着龍門,不管有多少後衞緊纏他,他都能把球送入網,甚至是在最不可思議的角度、方法把球射進球門,真是厲害之極。
奈何魯殊生錯了國家。他出生在威爾殊,只能代表威爾殊出席國際賽。大家都知道威爾殊大部份球員都不夠班,單靠一個魯殊成不了事。於是這位比意大利的金童羅斯、連尼加更出色的前鋒在國際賽便一事無成,毫不起眼。
但自魯殊、班尼斯等退役後,利物浦就像失去動力的火車那樣,爭取英超冠軍固然無力,整支球隊更成了活脫脫的海鮮波,有的時候生龍活虎,有的時候死蛇爛鱔,連溫布頓、米杜士堡也賽不過,對曼聯這支死對頭更是輸多贏少。最令人傷心的是請了賓尼廸斯這個只懂教打孤寒波的教練;自他來了以後,利物浦球員只要入了一球就像等完場那樣放軟手腳,不思進取,全無強隊本色。這種只懂計算成績,不好好踢每一場球的教練令利物浦不再是我懂看的利物浦,而我也像失戀的人那樣不想再看它的消息,不想再看它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