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浩先生在他的專欄「半畝田」之「亂世宗教」道:「宗教變成了壓力團體,誰去做心靈的牧者?」
所以,我也很怕一些宗教在人世間的代言人,人始終只是人,有時失言或失行的時候,會影響信眾的對教義的理解,或聽來非教徒對這宗教的誤解。有些宗教的教條,一如法律條文每有留白之處,解釋權就落在教會或主教這些人間代辦手上,因為身處在道德公義的塔尖上,擁有絕世的權威,個人思考的好處在此無從發揮。政教沒有劃出一條楚河,危險在政治是需要機關算盡的遊戲,代辦人在遊園驚夢後,紅塵必然把明鏡臺染紅染綠染藍,政治是妥協的偽術,修為得很高才能把它變成藝術,而妥協對宗教來說,有時會變成嚴浩所說,「在紅塵中被拖來滾去,成為蓬頭垢面的一團東西,不見本來面目了。」
西藏事件的主角達賴喇嘛,更不止於壓力團體的精神領袖,歷史的傷口令他難逃政治的紅塵暴,在各懷鬼胎的政治角力中給推上政治舞台,始作俑者就是當年美國總統甘迺廸,出錢出力,在印度成立被政客支配的流亡政權。達賴當然依然確然是很多人的心靈牧者,雖然我信的不是藏傳佛教,但他的著作有不少金句成為我的座右銘口頭禪。教我如何接受,他要跟政治高手進行談判,開出的價碼,竟然包括要求西藏以外省分的權力分配,驚訝的是牽涉到中國三分之一的領域,中間包括很多回教民眾與信徒,已超越了求一片宗教淨土,嘆息是這要求應驗了中國領導人的口頭禪,外國勢力干預內政等等等等,心痛是這分明是不可能達標的開價,只是等一個較低的還價,那姿態,太像賭桌上把籌碼全推出去showhand的手勢了,幾曾見過慈眉善目的心相,何曾在荷官的嘴臉中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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