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作過一個夢,夢中好像是一個巨大的中央火車站,但沒有頂,是開放的,月台與火車軌平行交錯,向遠處無限延伸,只是火車軌並不是火車軌,而是水道,每條水道上有一隻像竹葉似的木舟,月台與木舟上或站着或坐着穿藏紅法衣的喇嘛,感覺上是準備遠行,畫面寧靜而又洋溢着法喜。
我喜歡宗教,事實上由於我們這個行業大起大落,對我個人來說是需要宗教,無論西方宗教與東方宗教我都喜歡,從宗教中我汲取到智慧,教我在驚濤駭浪中找到平衡點。由於宗教,我學會在紅塵中找到一個較高的平台,既入世又出世地處理事情與自己,但可惜的是,我發現,教會我出世法的宗教自己,卻在紅塵中被拖來滾去,成為蓬頭污面的一團東西,不見本來面目了。
宗教應該代表民族說話,代表國家說話,還是在民族與國家遇到問題的時候,在眾生面臨的黑暗的時候,宗教去指引眾生重新看到光明?
在西方歷史上,政教曾經一體,結果做成人類重大的災難;目前在西方,政教分開是法律。在中國歷史上,政教從來沒有一體,起碼佛教沒有。社會注重分工,宗教變成了壓力團體,誰去做心靈的牧者?
我有一個夢,夢中,無論世界變成怎樣,我都保持心的寧靜,充滿法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