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數最受人尊敬的職業,banker肯定位居前列,至少比曾特首自詡的「政治家」好得多。在某些人眼中,banker更代表智慧、有操守、審慎、冷靜……等。而在銀行的廣告宣傳中,banker則被描述為大家的朋友。
不知道其他人對這些廣告宣傳怎麼想,我可不願意視banker為朋友。
朋友雖然不像兄弟那樣兩囗插刀,生死與共,但至少在有事的時候會給你一點支援、一點安慰,讓你好過一點。而banker做的卻恰恰相反。當你有事的時候,banker肯定是第一個上門找你麻煩的(或找專業的人士上門追數);當你的工廠周轉不靈的時候,banker通常會叫你將住緊間屋做埋抵押品;當外邊傳你財政有問題時,banker將會第一時間call你loan或減少你的信貸額。這種「落雨收遮」的做法,怎會是朋友所為呢?
「落雨收遮」只是banker的秘技之一,教人先使未來錢更是他們的強項。每天打開信箱,大家都會收到不同銀行的信件,不是說已預先批核新的信用卡,就是為你預備月薪數倍的私人貸款,讓你先行購物或走一轉日本血拼;至於怎樣還款則埋在一堆小字中,很難找得到。我不知道其他人的標準如何,但不斷教我先使未來錢的不是甚麼朋友,而是徹頭徹尾的損友。
即使從整體社會來看,banker的表現亦不算好。每當出現金融風暴或危機時,受損的永遠是銀行的存戶、股東,永遠是納稅人(要以公帑營救出問題的銀行或證券行),banker則可以全身而退,並且拿到豐厚的退職酬金。最近,花旗集團及美林證券因次按問題貸款蒙受重大虧損,可兩位掌舵人不但毋須因決策失誤、監管不力而受罰,反而穩袋過億美元的「分手費」。這顯然是「公仔亦贏字亦輸」的「賴貓」行為。對於常常「賴貓」的人,你會當他是好人,當他是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