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過去兩年最最喜歡的中文流行歌,肯定非陳奕迅「不如不見」莫屬。
這樣一個心情濕熱便秘晚上,讓我一再重聽一些入心入肺歌曲點綴,不是情緒好與不好,而是bland到極點的心情。
《聽海》絕,不論張惠妹或張學友舞台版本都襯極了心情,幫忙激起幾抹微波。
有人羨慕「心如止水」人生水平,不少人透過宗教,哲學或自我煎熬去爭取;誰知這境遇沉悶無能,古井無波不若填塞堵平,就當從來沒出現過。「不如不見」很襯兩套電影,一套自己看過,另一套只是聽聞,但坊間再也難以尋獲,前者是《玉樓春曉》,後者是《青春夢裏人》。收藏的電影光碟或老式錄影帶、LD數目之多已難計算,起碼精選後的精選中的精選大概五、六十套都齊全,尋遍不獲就是上述兩套,《玉樓春曉》是我中一那年下課後與書友到元朗墟五十年代蓋建的光華戲院看的公餘場。那時區內另一所更老,以ArtDeco風格建成的同樂戲院才是放映全西片的電影院,在那裏我看了一生人第一部西片《大馬戲團》,也跟隨祖父入場看得睡着了的《北非諜影》。但同樂不設公餘場,幾乎全西片的公餘場在光華上映。
《玉樓春曉》,英國電影,說女記者訪問著名指揮家,兩人着火搞起戀愛維持了一段未長留的婚外戀……十多歲少年懂多少愛情?我的兩名書友一面看一面抗議它的悶。我是用心看的,戲到終段女主角多年後回到與情人一度同居的舊居,未變的長街與寂寥的身影多年在腦海揮之不去。但始終未能從任何途徑重遇這套電影,雖然電影主題曲原唱或許冠傑翻唱的《Interlude》仍然在坊間找到。華倫比提與妮妲梨活主演的《青春夢裏人》根本未看過,多年前拜讀林燕妮《小黃花青草地》感動的文字讓我走進那片再回頭一切只是幻想美夢的無奈,至今仍然未看過原戲,常引為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