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大選後一天，導演賴聲川趕往上海，在上海戲劇學院（簡稱「上戲」）開講「即興創作課」。主持人、大陸編劇家袁洪說：「他昨天投完票，就急忙飛上海，可喜的是，我們（支持的人）勝利了！」數百學生熱烈鼓掌。
台灣選舉，與上戲學生有啥關係？但這些大陸年輕一代真的高興。其中一位上戲學生張雲說：「馬英九當選很好啊，他是我的偶像。」但她說，這不關統一。「台灣什麼都好，男生斯文女生漂亮，歌好聽，大家都禮貌，這樣就好。哪像我們，人粗俗，勾心鬥角還假惺惺，又沒民主。」
這段話讓我想起前往台灣觀選舉的那幾天，在街上、在藍綠的競選總部、在食肆，所見的男男女女，好像真有蠻多斯文男與漂亮女，人也都有禮貌。感覺跟過去不一樣。
回想二十年前，第一次獲准往台灣，感覺男人比較粗俗，女人嘛，不客氣地說就是有一副想要勾引男人的姣樣，國語稱之為「騷包」。
這二十年，也常去台灣，不過，男女樣貌的變化卻沒有留意。被報載的上戲女生提起，才忽然想到，好像真的變了。
二十年前，台灣經濟騰飛，男人有暴發戶的氣味。財大嘛，自然就氣粗；氣粗嘛，自然就粗俗無禮。那時大陸剛向台胞開放，闊氣的台灣人去大陸，看到窮酸的大陸人，真有點不可一世的味道。台灣女子，依附在暴發戶身邊，也顯得騷氣十足。近十年，台灣經濟落後了，男人變得斯文謙虛收斂，女人也端莊秀氣起來。也許真要拜阿扁搞糟了經濟所賜呢。反過來，大陸經濟起飛，許多人變暴發戶，女人也發揮騷勁找財神爺。兩岸男女的氣質對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