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灣還下着冷雨,氣溫甚低的那陣子,路邊「檳榔西施」是否仍三點式、透視睡袍、露毛裝的招徠?若否,對不起自家「清涼美人」的招牌。布料極少的衣服,叫做「清涼裝」;以清涼裝娛賓的表演,叫做「清涼秀」──但主角一個一個冷得起雞皮疙瘩,怎麼清涼?簡直凍僵成塊了。
問過土著,何時開始賣檳榔得施肉誘?該有十多年歷史了,而且這是不歸路,只愈穿愈少,愈露愈多,那有春夏秋冬之分?遇上寒流襲台,沒人客時披件厚衣,一見招手,推衣即起,蹦跳飛奔,熱情販賣,生意為先。
雖然我嚐遍台灣小吃,但從未試過檳榔。每回見艷女坐在攤檔前高凳,剖開一個個白肉的青果,混入灰白物質用葉子包夾好,都有種曖昧感。據說那是石灰,當咀嚼檳榔時,混成一團起化學用,有股「氣」直透腦門,提神醒腦又好high,駕駛長途汽車也不怕打瞌睡。
咀嚼過的檳榔渣,是堆紅色物體,一如吐血般粗暴和悽厲。
有個朋友吃後,神志不清,大喊受不了。像軟性毒品?──它味澀、微甘、嚼後有甜蜜感,基本上已是會上癮的毒品了吧?
有時在想像,大講閩南話的馬英九嚼檳榔?太優雅,襯不起。謝長廷則會勝任些,也吐得很「台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