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聖誕節,在遙遠的阿富汗,一名英國青年在沙塵滾滾的反恐前線,指揮戰機攻擊塔利班武裝分子。他就是英國第三號王位繼承人哈里王子。
英女皇告知出征
一年前,哈里本有機會上伊拉克前線,消息公佈後,輿論害怕他變成「子彈磁石」(bulletmagnet),最終泡了湯。哈里一度想退役,軍方於是秘密安排他去阿富汗,而告訴哈里這個好消息的人,正是他的祖母,也是軍隊的終極負責人──英女皇伊利沙伯二世。
在原定哈里回國才公開的訪問中,哈里對英女皇推崇備至,說她一直很支持自己上前線服役,「跟她談這件事很好,以一位祖母來說,她的軍事知識令人驚訝,我想這也是她工作的一部份」。
哈里說聽到消息時很興奮,心想「終有機會真正當兵了」,他的哥哥威廉王子寫信說,亡母戴安娜一定會為他驕傲,哈里笑說威廉也妒忌他可上前線。12月13日,哈里在倫敦跟朋友開非正式告別派對,翌日就前赴阿富汗。
寧做平民
告別「花花王子」生活,哈里在阿富汗的軍旅生活非常艱苦,沒有酒喝,也沒有任何奢華享受,但他說對英國的生活沒有任何留戀,「能跟阿富汗同袍穿同一制服,是我做個正常人的最好機會。」
能做個「正常人」,哈里求之不得。他指威廉和自己都因皇室成員身份,得到一些別人沒有的機會,但也不能做很多事情。他經常寧願自己不是王子,「能做一次正常人真的很好,這是我畢生最正常的一次」,而且還可以首次逃離狗仔隊的視線。
哈里表示,不想老是駐紮在溫莎堡附近的軍營。他又抱怨傳媒近年經常報道他蒲夜店、參加派對的新聞。他說:「我其實不喜歡英格蘭,可以遠離英國傳媒與報章及他們所寫的『垃圾』,實在太好了。」
戰場柔情
哈里在前線唯一得到的優待,就是聖誕節時可多10分鐘配額,打衞星電話給親友,包括女友戴維(ChelsyDavy)。消息人士指小兩口子每次通電話,很多時談到大家都落淚,不過每次匆匆通話,都成了哈里戰場上的精神支柱。
哈里和戴維拍拖三年,中間經歷不少風波和離離合合。兩人去年10月原本嘗試分手,但戴維知道哈里要上戰場後,又再次聯絡,兩人約定哈里服役完畢回國後復合。不過近日傳言指戴維可能有第三者,哈里要加把勁「箍煲」了。
首次戰鬥
哈里原本受訓當坦克巡邏偵察小隊隊長,但他在阿富汗卻另有任務,就是當前線空中控制員,盯着所謂「塔利班電視」或「殺戮電視」顯示屏上,偵察機拍到的前線情況,看見塔利班威脅聯軍,就叫戰機空襲敵軍。「寡婦6-7傳呼……」哈里在除夕首次殺敵,傳召兩架美軍F15戰機,炸死30名塔利班成員。
在基地控制空襲始終比外出巡邏安全,國防部否認故意給哈里「優差」,指原本擔當這任務的士兵,因連續服役時間過長要休息。哈里也說他在確認敵人坐標外,也要確保不會誤炸自己人或平民,這工作並不易為。
當塔利班分子從戰壕冒出來時,哈里會拿着機關槍,向有煙霧的地方開火,他說:「這是我首次開.50口徑機關槍。」
軍旅生活
沙泥、石頭、寒冰和子彈:駐阿富汗南部前線英兵遇到的四樣東西,哈里都親嘗了。哈里派駐的赫爾曼德省正值近年最寒冷冬天,氣溫低至-10℃,泥磚和混凝土造的前線軍營,沒有暖氣和自來水。
哈里跟其他士兵一樣,在斗室中睡覺,吃配給軍糧,只能趁日間較暖、水沒有結冰時,掛水袋淋冷水浴,小便要對着「沙漠玫瑰」,即是插在沙中的膠管,大便則蹲在木板中開了洞的「雷箱」上解決。出外巡邏時人有三急,就在地上挖個洞脫褲解決。
軍服沾滿沙塵的哈里說:「我四日沒有好好洗澡,沒有洗衣一星期,不過所有東西都完全正常。」
法新社/英國《每日郵報》/《泰晤士報》/《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