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愛爾蘭的最後一夜,神父和我們三個舊生吃晚餐。神父說:「你們老遠來看我,真不知怎樣報答你們。」
六齊兄建議:「請我們去酒吧喝一杯。」
神父一向反對人喝酒,他認真地說:「酒精很危險,不好。」
「那麼給我們唱一首歌吧。」淮風兄道。和神父相識了二十多年,我們都沒有聽過他唱歌。
「我不會唱歌。」神父甚為難,轉向我問:「樂民,有其他提議嗎?」
我回答:「先喝酒,有點醉了,你便有勇氣唱歌。」
神父知道我們在戲弄他,不再理會我們,靜靜地吃甜品。過了一會兒,他才說:「我以最擅長的東西答謝你們,好嗎?」
「是甚麼?」我們齊聲問。
「待會返回宿舍,」神父說:「我給你們讀一段聖經,然後講解箇中道理。」
六齊兄即說他的牙膏用光了,趕着商店關門前購買;淮風兄說要回覆一些公事上的緊急電郵;我說趁天空無雲,想外出看星星。我們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