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家有沒有吃過一款日本「百年老餅」?
說是「老餅」,它已接近一百歲了,誕生於1912年(百年壽辰時,香港尚未有普選)的東京──雞仔餅。跟我們廣東的不同,體形、膚色、材料、姿態……什麼,餅有「姿態」?這黃色蛋糕造型原始,蓬鬆可愛,昂首,一臉無辜,嘟起尖尖小嘴,還有雙圓點黑色小眼睛。雞仔餅港幣十多元一個,比掌心還小。立在你我掌心,總有份純樸美。
是小麥揉成甜粉糰所做,一些有豆餡,一些純蛋糕,奶味香濃,沒什麼花巧,就是甜甜糕點。要說十分可口,又不至於。和菓子都是那種風味。
其實最好玩是製作過程。
師傅在百貨公司食品專區實演。他相當固執、仔細、專注。先把甜粉糰分成一個個小丘,之後包裹淺黃色豆餡搓成丸。拎出小巧木模,丸子一塞一擠,壓成小雞,再逐一給揑個尖嘴,盤子上排列整齊,送進烤爐。看着漸漸烘烤成金黃色,小雞脹了活了?不,還差「點睛」。我正奇怪,那麼小,一不小心黑點會弄歪,或大小不一──有工具!那是個金屬棒,頂端金屬線分叉,剛剛是眼睛之距,一通電,輕輕點在臉上,馬上燒焦了,如芝麻大小的兩個黑眼珠子,大功告成。
全人手操作,是工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