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和甜 - 邁克

鹹和甜 - 邁克

如果我用「鹹」形容《藍莓之夜》原聲帶上貓勢力的兩首歌,千萬勿以為它們與色情掛鈎,只不過是相對羅拉鍾絲的「甜」而言,就像茶樓點心牌的鹹品和甜品。之所以不出動「苦」對親家,除了因為那真是一個非常傷感情的字,也因為味蕾告訴我,在這部電影裏與它比較匹配的不會不是卡珊黛威爾遜──而就算威爾遜,視乎她唱的是什麼,我們的浩瀚字海也有更貼切的「甘」或者「澀」裝載,毋需驚動眼淚和鼻涕的手帕交。
據說鍾斯原先接到王導演的密令,還以為被邀擔任音樂,弄清楚是獻上幕前第一次,雙方便達致只演不唱的共識。現在作為主題曲的《故事》,其實是她公餘手痕的產品,或者說在沒有預謀的情況下,玩大咗生了個啤啤。單就這點,可以看出她過人的聰慧,在短短的合作期間,不但完全摸到王家衞的創作竅門,甚至以排塔羅牌的靈通手勢,輕描淡寫道出藍莓批的前世今生:「我不知道如何開始,因為故事之前已經說過了……」一方面替有閱讀狂的影評人鋪下康莊大道,另一方面不動聲色幽了他們一默,同一首歌還要一播再播,真教人莞爾。對比之下王力宏將參與《色,戒》的體驗寫成《落葉歸根》,便有一種耕田的沉重,而且播錯了不屬於那個季節的種籽,難怪謙謙的李安那麼順得人,也沒有愛屋及烏把它收編進片尾。
啊你看我,本來準備吹噓貓勢力,結果說到爪哇國去了。她的兩首歌不是為影片寫的,誤打誤撞倒也合襯──王家衞向來喜歡搭流行曲的順風車,由片名到戲肉,都有攔截歌曲的習慣,既然這是一部公路電影,豎起大拇指就更加出師有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