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太了解女人的男人,有時候是挺可怕的。
錢鍾書在《圍城》中寫蘇文紈跟曹元朗訂婚後,不希望曾經對她有意思的趙辛楣找到對象拖拍,「蘇小姐當然以為看中自己的人,哪能輕易賞識旁的女人?她不嫁趙辛楣,可是她潛意識底下,也許要趙辛楣從此不娶,耐心等曹元朗死了候補。」
這樣刻薄的句子,女性作者是斷斷不肯寫的,因為實在沒有勇氣承認自己人性中有如此陰暗的一面。
所有的女人,都有顛倒眾生的夢想,即使無法顛倒眾生,起碼也要顛倒曾經的男朋友及觀音兵。一個「看中」過「我」的男人,應該是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我」如此聰明,「我」如此美麗,「我」如此溫柔,或者,「我」如此刁蠻任性,獨斷專行,卻還是令喜歡「我」的男人着迷,因為「我」擁有獨特的魅惑力。同是高度數的烈酒,飲慣了BlueLabel的男人,怎麼可以轉口味接受九江孖蒸?
所以,有些女人會跟觀音兵保持若即若離的距離,適當的時候給他一點點希望,她不喜歡他,但希望他永遠喜歡她。某一天,他若另有目標,她也希望那是個比不上她的女人,這樣,她才有機會被他懷念。
女人最終在意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她們不甘心輸給任何一個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