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在一飯局中遇到韓才子,我追問他是否記得王季友的真名是什麼?我印象記得有個「維」字,他說好像是「王維銘」,我也覺得是,但不敢肯定。
說起王季友,不免同時使我想起另一位已故的名報人羅治平,一位好好先生來也!七一年他任《中文星報》總編輯時,韓才子是副總編輯,而我則是繙譯主任。
最記得有次他對我說,有時偶然用些「歪道理」,也不見得不是好事。他說他太太常嘮嘮叨叨的要他戒煙,他想了很久,終於想到一個歪道理對太太說:「一個人一生喜愛一件事物,忽然一天說不要便不要,這是很狠心的人才能做到的。」這話並非拒絕戒煙,但卻似弦外之音標榜自己的忠誠。
羅治平對我說,此後他太太沒有再嘮叨的要他戒煙,亦妙也!
後來我也從中學到相似的「歪道理」,我太太卻不是嘮叨的要我戒煙,因為我早已不吸煙。但她嘮叨的卻是我不做運動,並說我只知睡覺,日上三竿還不肯起床。
結果,苦思之下又給我想到一個歪道理,我對太太說:「運動可使你健康,但不一定使你長壽!」她問何解,我即理直氣壯的說,你且看看所有運動量大的動物,如馬、狗等,都不是長命的,一般是十五歲而已。
但烏龜是不甚運動的動物,可以躲在一旁幾天不動,卻是最長壽的。一般都有百年甚至更長的壽命。
太太聽了我這番話,又找不到理由駁斥我,正是不知是真是假。但此後,她沒有再嘮叨的說我不做運動。
這是學羅治平的,他已歸道山多年,想不到在「歪道理」上收了一位入室弟子。做了我術數之外的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