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問我,近年我在研究術數工作之中,最開心的是什麼?
我的答覆會是在做術數的考證工作,特別在一些古籍的賦文中,雖有前人名家的注解,但其中頗多有看來似是而非的。在經過自己的反覆考證後,當然要翻查不少的書籍,在得到真正的答案後,那種喜悅實非筆墨所能形容。
我知道許多人都不明白我,研習了那麼多年的術數,仍是玩票性質,主因是我夠幸運,不必為生活奔波。在九四年我寫《燃犀日知錄》時已表明心跡。除此之外,我還覺得替人看風水,責任非常大,既感到責任大,便自然有壓力,而我年事已高,不想增加自己的壓力,所以便閉門謝客,偶然出手,亦屬友情客串而已。
有些人請人看風水,既有「看了等於沒看」,亦有「看了比未看前更差」的,這些事情我聽得多,何以致此,原因頗多,不宜置評!
我個人在術數的考證工作中,花了最多時間的就是在《玄空古義》的四個賦文中。當日我考證得「青樓染疾,只因七弼同黃。寒戶遭瘟,緣自三廉夾綠。」及更正了「亁為塞」實為「亁為寒」之誤,便刊在《蕉窗傳燈錄》修訂本的「修訂附記」中,得到不少同道中人讚賞,實在開心。其實在該四個賦文中,沈瓞民與其他前人的注解,其中多處未能搔着癢處,試讀「須識亁爻門向,長子癡迷。誰知坤卦庭中,小兒憔悴。」沈瓞民的注解,看似只是評論該兩句話,在解釋上,我認為未能服眾。好此道者不妨細加推敲,且看我日後有機會解釋時有何不同。天機之事每多隱藏,此亦常見之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