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光市面這幾天的情況已回復了平靜,我看見又再投入日常營役生活的緬甸平民百姓,想起了一句在香港很流行的話:「我會做好呢份工!」這對特首曾蔭權來說,是一句堂皇的口號,但對內心渴求民主的緬甸人民,卻是殘酷的現實。
找到工作已是運氣好
有一次我去餐廳吃飯,傳菜員是個會說英文的大男孩,他對外面的世界明顯很有興趣,不停打聽這打聽那。他起初還誇口說:「男人應趁年輕到處走,擴闊自己的視野,不應虛度青春,一世人做死一份工。」不過到我離開時,他無奈承認,找到現在這份工,其實已是運氣好,「你下次再來旅行,說不定還會看見我在這裏。」
前兩天天未亮我就醒了,於是便等5時戒嚴解除,街上行人多起來時,出外晨運。仰光鬧市開了很多類似香港茶餐廳的「茶室」,門外都賣饅頭和煎餅,我揀了一間中文招牌的走進去,坐下才發覺牆上的餐牌全是有如雞腸的緬甸文,於是我只好叫「tea」,侍應端來一小杯貌似奶茶的東西,喝起來比港式奶茶更香滑。
正品嚐奶茶時,一個導遊又過來拉客,我說無法光顧他,就請他喝茶,他也不客氣叫了幾支香煙,邊抽煙邊和我閒聊。他一開口就訴苦,訴說自己生活擔子重,要養妻活兒,還有一個年老的母親要照顧,每月開銷很大,單是電費也要6美元一個月,遲交要罰款。這令我想起來了緬甸之後,有好幾次晚上都忽然停電,有一次我正淋浴,突然伸手不見五指,真是嚇破膽。怎料那導遊說,停電是經常有的事,他們早已習以為常。最後我結賬離開,只需約1,000元緬甸幣(約8元港幣)。
之後我又到仰光河散步,很多苦力已在搬貨,河邊是一檔檔賣食物的小攤子,在其中一個攤檔,我看到三個苦力,三人分享一小碟麵,一人一口便吃完了,這就是他們的一餐。
緬甸天氣驟晴驟雨,突然又下起了大雨,兩個女小販在雨傘下,繼續擺賣放在地上的幾梳香蕉,一半已被雨水淋得有點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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