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蔣芸,日前在《蘋果》的「星期日名采版」寫了一篇文章,題為「每思故友」。她說「同枱吃飯也是一種難得的緣份,有些飯局叫人回味無窮」,我讀後頗有同感。同時使我想起近期兩個飯局,想起都覺有趣和好笑,十分難忘。
蔣芸素以敢言見稱,特別在微醉之時,她既可以獨排眾議,又會「慷慨激昂,仗義執言」。
記得在一個全座文化界人士的飯局中,我不知如何說到才子佳人不可太恩愛,否則易招鬼神之妒!忽然有人箭頭直指韓才子當年一段才子佳人的往事,這時蔣芸即以「慷慨激昂」的姿態說:「什麼才子佳人,佳人不都是才子造就出來的。」並說出當年韓才子如何為佳人寫講稿,不料字跡潦草,使佳人讀錯字出了洋相。
韓才子欲辯無從,舉座笑聲震天。
翌日,我剛好有事要找韓才子,不料他患了大感冒,病了。我故意打電話給蔣芸,並嚇她說:「妳知否昨夜妳的一番才子佳人理論,把韓才子氣病了,該當何罪!」
蔣芸在那邊廂大笑,然後說不會吧。但收綫後不到五分鐘,她又再打電話給我,似帶點內疚和悔意輕聲的說:「韓才子不是給我氣病的吧!」這才真的使我笑了半天。
另一飯局,也是文化人的聚會,席上不知誰提起婚姻問題,前廣播處長張敏儀開玩笑的說她要到七十歲才結婚。這時蔣芸又耍出她的看家本領,用半鹹半淡的廣東話說:「唔使驚,呢個世界啲老襯死唔晒嘅。」同席各人大笑。
張敏儀我認識她多年,她堅強、果斷、機靈的態度和表現我見得多,這是第一次見她有點靦覥。
又是這位仍在「後中年」時代的蔣芸闖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