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國治 - 鄧達智

舒國治 - 鄧達智

一九五二年生於台北的舒國治原習電影後移心思於文學,成稿不多,作品以散文為主,短篇小說《村人遇難記》曾獲中國時報文學獎。一九八三年至九零年浪跡美國,後回台灣定居。一九九七年以香港回歸應景著作《香港獨遊》獲第一屆華航旅行文學獎首獎。一九九八年以《遙遠的公路》獲第一屆長榮寰宇旅行文學獎首獎。其寫作好說旅行、搖滾、流浪、走路……
沒有人介紹我讀舒國治的書,起碼在我買了《理想的下午》之前沒有;奇怪,那天途經誠品,匆匆,見一本粗寬紙包裝,書名如水墨字體,附圖是一九一八年里昂威爾遜橋,標題下面用小字刊着「關於旅行也關於晃蕩」,就是晃蕩這兩個字太上我心!見書內行間氣度舒服,要了。晚上飯間士邁突然對我說:「可看過舒國治的《理想的下午》?」多巧合?臨走的午夜回到二十四小時人來人往的誠品買了《門外漢的京都》,那字依然似水墨又似石刻,紙質是那種飄着舊書香氣似的粗紙,灰肉色底印上暗綠直條,似一襲舊和服。
這是一個講究的作者,從書面的字體與紙的質感與色調你可以斷定。(其實過去幾年來洽談出書的書商着實不止幾個,那心沒有放下這回事,不想重複後悔的歷史。後悔,文字未到家,後悔,未有講究的水平。一句了;太隨便!)
方塊專欄寫不了舒國治書的一二,他路上晃蕩的文字給讀者一個幾乎在面前立體起來可以蕩晃的空間,沒有甚麼大道理,散散的可連貫性很強。沒有咄咄逼人也沒有晒冷況味。隨意卻充盈着張力。
他以愛意寫成《門外漢的京都》,這是一個對不少喜歡行路,欣賞安閒古樸景況旅人們心頭好的地方,在舒國治筆下並非滿紙崇拜造神香燭圍繞,有些方寸還不缺實情與幽默。例如他寫大家都視之如天國製造的拉麵;「拉麵,其肉末熬出的稠稠油汁,其大把施入之味精,其麵中摻入之蘇打,凡此等等,已算得上垃圾食物了。」他又會批評日本及台灣的咖啡館崇洋之餘矯枉過正,不若現實的香港實際的茶餐廳。我亦終於明白「僕歐」源自「Boy」之音譯,可是香港「後生」的同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