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係一個非常靚、非常可愛嘅女人。咁耐朋友,每次同佢見面,都好開心。佢份人相當好玩、好笑。俾佢嘅眼睛望住,真係死得。」戴妃逝世10年,但在她的生前好友鄧永鏘腦海裏,她的漂亮、她的俏皮、她的固執,依然那麼鮮活;在他口中,她那令人「死得」的眼神,可再用兩個字形容:「性感」。
車禍前原計劃訪問中國
鄧永鏘出身望族,是富商鄧肇堅爵士的孫兒,早年在倫敦留學和皇室稔熟,是戴妃的老朋友──「老」到兩人結識時,她還未嫁入皇室。交情那麼久,在她生前,鄧永鏘在倫敦時差不多每周都和她見面,不在時也會通電話。
1997年8月31日,戴妃早上就曾和鄧永鏘通電話。原來戴妃已和他約好9月中到香港探望他,其間準備出席為癌症和愛滋病的慈善活動,還有一個特別約會──戴妃希望訪問中國,所以他準備好安排她和在香港97回歸後、由中國駐英大使變成首任中國外交部駐港特派員馬毓真見面,討論行程。戴妃這通電話就是問他一切安排妥當沒有,並告訴他正在由南法前往巴黎。他知戴妃和多廸在一起,就問她是否快樂,她回答:「很快樂。」
但快樂不天長地久,在這天晚上,戴妃和多廸在巴黎撞車身亡。鄧永鏘憶念故人的遭遇,只有感嘆,感嘆美麗如斯、「好玩好笑」的戴妃,童話故事會落得悲劇收場。
說到戴妃的「好玩」,鄧永鏘又想起一通電話。荷李活影星奇雲高士拿拜託他問離了婚的戴妃是否願意擔任《護花傾情》(BodyGuardII)的女主角,戴妃聽後笑說自己不是明星,怎麼可以呢?婉轉拒絕了,但她也給老朋友面子,照他「吩咐」,親自撥了一通電話給奇雲高士拿說不演,結果嚇了大明星一跳。
哈里拆穿轉贈名牌手袋
戴妃的「好笑」,鄧永鏘記得有一回和妻子Lucy到辛普頓宮見她,叫侍從拿來一份禮物。Lucy打開看見是一個名牌手袋,鄧永鏘不記得是Prada還是Dior,但Lucy滿心歡喜。偏偏哈里王子那個小鬼,當場拆穿:「媽媽,你有很多這樣的手袋不用。」戴妃原來有近百個名牌手袋,用不上的,會借花敬佛呢。
但老朋友眼中,戴妃也很固執。某一年的8月2日,她致電正在度假的鄧永鏘,祝他生日快樂,又約他到倫敦慶祝,更說他可隨意邀請任何人。鄧永鏘心知戴妃和她的妯娌莎拉鬧翻了,已經一、兩年沒有通電話,想約莎拉出席,於是致電戴妃的秘書試探,得到一個回覆:就是這個人不能邀請侃侃談起戴妃交往的點滴,你可聽得出鄧永鏘的開心。
本報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