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難消受艷女郎 - 陳也

最難消受艷女郎 - 陳也

處長請辭,無人再打落水狗。不過男人們個個以此為鑑,從記憶的保險箱抽取那些大話夾好彩的冶遊記錄出來一睇,馬上冷汗直冒,事關一線之差,可能自己已經做了處長第二,上了A1。之所以可以瞞天過海,只因時運高人一等,碰着的都是艷女郎而不是兇猛的記者鏡頭,歡場內外因此相安無事。
衝冠怒髮為紅顏的後現代版,是多少猛人精英為了女人,黯然PK。假如是紅顏知己,也還值回票價。歡場飲客而已,奉旨尋歡樂搵餘興,哪裏會動真感情的。偏偏擲錢就出事,銷金窩一宿無話,外邊花花世界倒是另一回事,輿論烘烘,像烈火般燒得八卦開花。當事人驚惶失措,是無可厚非的,那些電光石火間直射過來的鎂燈簡直就是一道道衝着脈門而來的暗器,見血封喉,武功再強的人,一時間怔住,只能狼倉閃避。那一下,半生苦學的功夫都在頃刻間消弭於無形了。那個閃頭縮腦的傢伙,怎麼看也不似自己,醜態跟一隻甩殼垂死的老龜無異。從報章照片中更發現,頂上的禿髮竟然還會反光,像是非判斷一樣,該黑的地方白,該白的地方空白,實在不成體統極了。這些教人傷感的身體步向衰退的標誌,準會讓茶樓裏一邊啃叉燒酥一邊讀頭版報道的維園阿伯笑爆了嘴。這種尷尬關頭,跟維園阿伯相比,自己的icon又能優勝多少呢,記者殘酷地舉機爭拍,不曾區別眼前這樣一個弓背蹲身躲到艷妹裙後的傳媒高層,好好歹歹,也叫做行家,曾經滄海,是這批攝記小師兄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