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總統女候選人羅婭,有一個很高貴的姓氏,名叫皇家(Royal)。
法國女人──應該說巴黎,別有一種韻味,以嘉芙蓮丹露為中心,加上茱莉珮洛芝,艾曼紐貝艾,巴黎的女子,穿一襲長裙,一雙黑高跟鞋,抱着兩三個禮品盒子,打開公寓的大門,走進鐵籠子電梯,走過長廊,用鑰匙打開門,輕輕把栗色的長髮往後一摔,是一框與眾不同的風景。
巴黎女子都有一籠精緻,是鐵塔纖長的陰影和塞納河的流水交織而成的一種情懷。比起倫敦的女人,巴黎的法國女人的知識分子味比較濃厚,因為法國女人的氣質是一杯濃濃的Expresso焙炙出來的,而不是一壺格雷伯爵的下午茶。
一海之隔,英國女人比不上法國,也許是這薄薄的一層情懷。就像老來的嘉芙蓮丹露在《印度支那》的結局憑欄遠眺的那張面孔,天涼好個秋,這種心境,是連海峽對岸的茱廸丹治也沒有的。
法國女人的性感,在於法語的發音,許多eaux和oi的母音,加上鼻音濃重的n,像吳儂軟語的蘇州女人,不叫做嗲,而是Seductive,甜而芳醇地蠱誘人心,加上意在言外的香水味和紅酒,如果還夾拌政治,像女候選人羅婭,在剛強之中別見柔媚,跟美國的希拉莉和前女國務卿奧布蕾,不是同一路的人物。
法國選總統,今年這一屆好看,正因為這個叫羅婭的社會黨候選人。不管是何政綱,單看一張臉孔,窈窕的身段,穿衣服的品味行頭,如果有票,必定是選她了。不錯,民主有時需要一點點盲目,尤其是法國,七年換一次總統,有時候閉上眼睛,憑唯美的感性,就像選一個情人。
為什麼不可以?不要囉嗦了,什麼二○一二、二○一七、時間表路線圖,功能組別什麼的,都是很低層次的辯論。人生苦短,光陰寶貴,盡量脫離低級惡俗的環境,向優雅提升。
這就是羅婭叫人凝神欣賞的理由:她的五官,她的聲音,她一口清麗的法語,崇洋?不,只是崇優,只不過二十一世紀,世上優美的事物,多半都在洋的那一邊,道理很簡單的,不要以喧嘩和狂躁搞得那麼複雜。不錯,選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