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維珍尼亞校園血案,難為陶傑記得上世紀七十年代結在三藩市的舊瘡疤,讓我們這些現場目擊者不必吃Twinkle也血糖高升。有幾點必需澄清,以免後生誤會:一、該名政客不是街頭遇刺,而是上班期間於市政廳被槍殺,同時遇害的還有當時市長,因為後者一直支持前者致力同志平權運動,嫉基如仇的兇手看不過眼才「替天行道」;二、單指兇手是退休警察,大大剝削了他的徐步高feel,很容易被不明所以的讀者以為是個靠拐杖行走的老伯。其實此人年華正茂,如果我沒有記錯,應該是三十五、六,之所以提早離開警崗(怎麼印象中是消防局?),完全因為要全職從政。兇手與首名受害人同為民選議員,案件牽涉政治辦公室的政治,讀者欲了解詳情,請閱讀一本叫TheMayorofCastroStreet:TheLifeandTimesofHarveyMilk的傳記。
至於把Twinkle稱為甜蛋糕,也有點寃枉了蛋糕的定義。在超市它與MarsBar並列糖果架,比較接近威化餅,不過當然比一般威化餅甜起碼一千倍。在美國,嗜吃這類垃圾糖果的癮君子通常偷偷摸摸,寧被人知莫被人見,說出來社會會蔑視你對自己的健康不負責。我向來不愛吃(真的!),幾年前有一次搭長途夜機,睡不着在機艙四處遊蕩,發現該死的航空公司無條件供應,在半昏迷狀態下吃了一塊,比記憶中的味道更膩。
諸事的老歌迷恐怕一提起MarsBar,永遠想到可憐的瑪麗安菲芙。她還是米積架女朋友的時候,曾經因涉嫌參與濫藥多P派對被捕,小道消息言之鑿鑿,警員破屋而入之際,米先生正在享用插在全裸的她兩腿間的硬糖。九十年代她出版自傳,鄭重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