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塞俄比亞中國工人被綁虜,因為中國進軍非洲資源市場。
香港的八家大學,天天在叫喊「打造國際學府」,眼見中國胡錦濤時代正在進軍非洲,香港自稱「國際城市」,為什麼還沒有一家大學,配合中國國策,開辦「非洲學系」(AfricanStudies)?
大學校長沒有這等「戰略眼光」,香港的家長和學生,也沒有這等膽量。非洲學,本來很冷門,但近幾年,也漸漸熱起來。電影《血鑽》講非洲的剝削,星巴克的咖啡豆貿易,埃塞俄比亞和南也門的咖啡豆和農業人力成本,為什麼到了美國,一本萬利,都變成一杯杯血咖啡,引起非洲窮國的極右軍事政權上台?這一切,從紐約格林維治村到巴黎塞納河左岸,都是一些知識分子沙龍論壇的流行話題。
讀非洲學,不但不冷門,而且日漸In起來。一個女孩子,敢報讀倫敦大學非洲及東亞學院的非洲文化系,剪一個短髮,不施脂粉,思想激越,必有一股很Cool的英氣,而且還毫不隱藏她的女同志傾向,因為只有這幾樣氣質加起來,才會令她選修非洲系,而不是美術史和英國文學。
但倫敦和哈佛的非洲系,難免都以所謂大白人的論述觀點來看非洲。一個香港學生即使有此一國際級的宏願,敢去外國讀這一科,如果他夠聰明,就會發現這個課程,雖然有趣,但卻是味道很濃的美式漢堡包,「啖啖肉」,口味長久,始終叫人有點倒胃。
因為三千年來,中國對非洲從來沒有過發言權。非洲的面貌、精神、血液、靈魂,都是白人傳教士、英法的軍隊、人類學家獨攬而定義的。香港人了解的非洲,從卡通故事《泰山》開始「打底」。報讀這樣的非洲學系,開頭會很孤獨,但也會很快培養獨立的思考力,他會很有見地,成為一個智者。
看八家大學校長一字形排開,大講教育遠景。我靜靜在等,等其中一個校長開口宣布:「為了替香港下一代開拓視野,配合中國的非洲擴張,為一個新時代而準備,本校決定開創非洲學系。」然後宣布他的大計。結果,我等不到,但也不失望,因為香港始終是一個「搵快錢」的地方,大學校長只是一群中小企的CEO。辦非洲系即是開一個黑鬼科,怎樣向有錢佬撲水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