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澤走了一整天,雙腿頗累。返回酒店,打電話預約按摩服務,接聽的是位女士,用英語說:「對不起,我不會英語,請聯絡大堂職員。」擾攘了一會兒,總算約好在房內按摩。
日本人很準時,十時正,叮噹,我開門,是個五十來歲的男人,矮矮胖胖。我本以為日式按摩師都是女性。
他不懂中、英文,我不懂日文,於是他講日文而我講廣東話來溝通,居然沒有大問題。
最疲累的是腿,問他可否三十分鐘都按摩腿,他指指收費表,說如果按三十分鐘,只按腰以上的部位,想按腿,就要選四十五分鐘的全身按摩。我選了四十五鐘,又問可否只按腿,他說不行,因為四十五分鐘是全身按摩,所以一定要按上身。這就是日本人的原則,我知道我無法說服他。
農曆年在曼谷嘗過泰式按摩,以拉關節為主,我不享受;日式則用手指按和揑,我較喜歡。
他按得很專注,我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想起數十年前日軍侵華時彼此提心吊膽,深覺和平才是雙贏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