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看數據都能用嗅覺體會,經濟確實是好過以前了,做電影美術的朋友多年沒工開也沒鹽水吊的日子終於結束了,忙得腳踏實地而快樂。
在家居附近逛逛,招租了半年的幾家街舖最近都圍起門板在大裝修。新店會比上一家更能賺錢麼?可以確定的是,業主最有把握賺快錢,舖租二話不說就加了,經營多年的租客冷不防業主會無良至此,計過數,租金翻一番,很難維皮,只好結業。有樓收租的更得戚,自覺翻了身,將舊租客趕走,將租金調高到從前的一倍。我們這個鄰居瞪大了眼,發現接手的「壽頭」不出意料之外,當然是盲毛老外了。我們住的這幢老房子,有不少這樣的羊牯被宰。我有時是「民族主義者」,不太替老外租客肉痛,他們過江搵食,掠奪香港人尤其是中產階層的飯碗,交貴租是應得的「報應」,這是在香港「立足」的代價。但租金大漲曾經趕絕了不少我喜歡的小店,我對此深深憤恨,有時候也會怒喊兩句「李家天下、為富不仁」的口號,當然,自知之明之下,叫喊範圍盡量規範在浴室花灑水龍頭以下。
集體回憶風潮中,對消逝的店舖有特殊感情的市民,冇可能有窿路令執笠小店重開,但可以跟其他市民懷這樣的舊嗎?我腦海閃起西港城那家六跳虱,不禁惦掛着那些精緻老舊的小玩意與謙和的店東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