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青島已是晚上,朋友接了機,就去吃晚飯。
飯店叫「國宴廚房」,是由一間工廠改造的。高大的廠房改成餐廳之後,顯得特別有氣派。
那一帶本來是工廠區,「青島啤酒廠」的老廠就在餐廳邊上,傳說附近地下有些管道,不是水管,而是酒管,直接將新鮮啤酒輸送到附近的餐館中去,不知是真是假。
但在餐廳裏喝到的「青島啤酒」,味道是真的好。那是還未完成最後程序還未做的「原漿」,酒色有些混濁,但味道正好相反,出奇地清新,有很濃的麥香。
山東人喝酒很厲害,性格又豪爽,待客之道,以酒會友。所以到了山東,會醉。
當地朋友告訴我,在山東,光是吃一條魚,就可以喝十二杯酒。
一條魚端上桌,魚頭向着客人,魚尾向着主人。主人端起杯來說:「頭三尾四。」自己先連盡四杯,客人見了,馬上端起杯子,連盡三杯。然後主人將魚眼夾出,送到客人面前,說一句:「看高一眼。」客人馬上又得盡一杯。
吃完魚眼,將桌子一轉,魚肚子轉到主人面前,魚背便向着客人。主人家又舉杯:「腹五背六。」自盡五杯,客人隨即端起杯子,連盡六杯。
「好!」主人家鼓掌喝采,伸筷夾起魚臉肉,送到客人盤裏:「一片深情。」客人又馬上盡一杯。吃到這裏,桌子又轉,那魚也跟着團團轉,一桌人便起哄:「搖頭擺尾!」一齊站起來,各盡一杯。
你說到了山東,哪能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