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不明白香港的媒體竟會覺得一個煲呔和一條袋巾的那場「辯論」很精采。那其實是一場悶得要死的對答,連現場時不時響起的笑聲和掌聲,也是悶出鳥來的。做人要老實,實事求是,悶出鳥來就是悶出鳥來。如果連這麼悶死人的對答都叫作「精采」的話,由此顯示出來的問題是:
一、香港人要求低得近乎沒有要求,雖然這樣很善良,但有什麼用呢?
二、香港人實在沒有見過大場面,少見多怪,大驚小怪。
三、香港人,尤其是坐在台下聽對答的那一場子人,嚴重缺乏幽默感──他們竟然還笑得出來。
據說,這麼一場低水準的問答──我真的不想玷污「辯論」這個字眼──在事前參考過美國總統競選的辯論,其中包括了口舌便給的甘迺廸。OK,那就說說甘迺廸吧。
在一次籌款宴會上,電影明星馬龍白蘭度見甘迺廸逐枱跟客人握手,於是對他說:「你一定覺得很無聊吧!」
甘迺廸一本正經回答:「我一點都不感到無聊。」
「算了吧!」馬龍白蘭度沒有放過他:「你是說你坐在這裏,跟一大幫把頭髮染成紫色的女人們聊些雞毛蒜皮的事,興奮極了?」「我喜歡在座的各位女士。」甘迺廸還想堅持一下。
「噢,算了吧!」馬龍白蘭度笑笑說:「其實你不用這麼一本正經的。」
甘迺廸也笑了,他明白馬龍白蘭度只想聽聽他講老實話,便用可愛的笑容給了他一個答案。他覺得馬龍白蘭度很有趣,之後就邀他一起喝酒,喝得微醉,兩人走進洗手間,站上磅秤比體重。這麼好玩的事情,是不會發生在香港「政治家」身上的,因為香港「政治家」除了水準低下之外,還無可救藥地跟「沉悶」劃上了等號。不要再瞎起哄了,那樣會害死兩位「紡織品」的。更要命的,會顯得你太太太沒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