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七十九屆奧斯卡金像獎頒獎禮上得見,荷李活也愈來愈大同了。當然,白人仍然是最高無上的,但情況着實在變奏。你數數有多少位仁兄仁姐上台頒獎或領獎非英語為母語,更有不少操自己母語致詞;例如EnnioMorricone幾乎全程操意大利話,而那套最佳紀錄片《TheBloodofYingzhouDistrict》,其中一名製作人為華人RubyYang,一句英語沒說,全以普通話致謝。
這套以安徽一條落後貧窮村落的愛滋遺孤作主題的片子未知可否在國內公開,畢竟它並非如《滿城盡帶黃金甲》般歌頌盛世,而似剛在柏林拿得好成績的《落葉歸根》或康城拿獎的《三峽好人》般,對與生活鬥爭的人民投以悲憫而非反映一片歌舞昇平。
如若祖國政府民間上下正視這部電影,再廣泛關注今天內地愛滋問題及盈千累萬的愛滋遺孤,便是一例可喜的進步,只怕不少人認為這套電影是一份國恥。
奚仲文沒有因《黃金甲》那些以數十公斤重的戲服拿到金像獎,作為他的朋友當然十分惋惜;一個張叔平一個奚仲文,都具備足夠條件拿取世上任何一個重量級電影服裝或美術的獎項。
賽前預測,筆者在這裏曾認為《MarieAntoinette》是頑強對手,畢竟西方評審團對路易十六「吃蛋糕」的皇后印象深刻,她是西方歷史一部份,一件衣服相等法國當時平民一生糧的衣裝作風,奠定日後法國時裝帶領西方社會再而全世界的領導地位。電影一般,但戲服為西方時尚界帶來不少驚喜,一個又一個特輯推出,度身訂做,它如何可以落敗在一名遠方設計師一個遠方的故事?能成為競選者,仲文雖敗猶榮。
《TheDeparted》美國版《無間道》得最佳改編劇本,已隱隱感覺最佳電影必成囊中物。主持不慎說它來自「一部日本電影」,還幸編劇者上台領獎,說是來自中國電影兼感謝原著莊文強及麥兆輝,猶如年前蘇菲亞哥普拉上台領劇作獎,曾經致詞感謝王家衞的影響。從來覺得香港電影有極佳表現與可取之處,我阿Q?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