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地方,找到地道的餐廳,但裝修不一定高雅,西貢絕對沒有這個問題,在那裏不乏極有氣氛或美奐美輪的,輪贏只在好吃或不好吃而已。
幾天下來,我們差不多把書刊上介紹和當地老饕推薦的餐廳完全試過,精選了數家。
所有菜色都是在香港吃不到的為主,雖然說西貢的法國菜做得很好,但我們都最後也放棄了,全部以越南菜為主。
到了歐美或中東,就算當地食物有多美味,但幾餐下來一定吃厭,非來一頓中國菜不可。西貢倒是例外,越南菜和唐餐相若,但又有不同之處,粉麵米飯皆有,做法不一樣罷了,全程越南菜,一點問題也沒有。
印象深刻的是用大香茅包着的魚餅,蒸後再焗,上桌時一陣濃郁的香茅味,刺激食慾。鮮魚和泥鰍同一個陶缽焗出,醬汁極濃,看了就想配白飯,但又怕吃了飯太飽。田螺塞着豬肉,這一道菜新派滬菜館也做,但是越南的調味不同,田螺大得驚人,像嬰兒的拳頭,粉絲拌蟹肉和蝦,跟泰國的醃又有異。用青椰汁和啤酒把蝦蒸熟又塞回椰子中,是越南菜獨有的。用芥菜葉子包的春卷,與普通的春卷截然不同,有種海洋酸辣湯,讓你吃後又有胃口,還有種種種種已經記不起,但是美味的菜,讓人流連忘返。
國泰假期的梁皚亭跟着我拼命試吃,怎麼吃也吃不倒她。
「我有八個胃。」她說。
「叫你八胃美人好了。」我打趣。
「遇到甜品,我有九個胃。」
「那麼叫你九肚魚好了。」
「九肚魚那麼難聽。」她抗議。
我說:「九肚魚已算好的,牠有另外一個名字,叫鼻涕魚呢。」
「去,去,去,九肚魚就九肚魚吧。」她笑着說。
〔西貢之旅.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