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政治騷之所以叫人悶出鳥來,是因為層次太低,水平幼稚。
搞騷的人層次低、幼稚,觀眾的層次也低,也幼稚。
看看台上兩個表演者的稱號吧,一個叫「袋巾梁」,一個叫「煲呔曾」。是中環戲院里的裁縫?還是佐敦寶靈街賣旗袍綑邊的?
這兩位仁兄裏面,有一個將要執掌香港命運,聽起來就好像「老夫子」和「大冬瓜」會做港督一樣兒戲。
今夕何夕,香港人竟然為了那麼五十年代的兩個人物而起勁,傳媒在「喪蒲」、「𠝹女」的時代,返璞歸真,「袋巾梁」、「煲呔曾」,創造出這麼老夫子式的稱號,而全香港人竟也不介意琅琅上口,這個城市集體落後得叫人刮目相看,還要什麼「集體回憶」?都回到天星碼頭還沒造好的年代了!
「袋巾梁」、「煲呔曾」,跟「賣魚勝」和「掃街茂」有多大分別,最多不過是假洋鬼子,西裝革履喝英式下午茶又如何,土氣未脫,回首還是蜑家人。連有八億農民的大陸人民都在力爭脫「土」的年代,「我會做好呢份工」,寫句中央首長看得明白的中文行不行?
日本人傳說,山裏有一種蛤蟆,生得特別醜陋,還比其他蛤蟆多出幾條腿。人們捉到這種蛤蟆,放在鏡子前,蛤蟆一看自己的醜樣,會嚇出一身油。大導演黑澤明的自傳,就用了這個典故,叫《蛤蟆的油》,意思是看了自己的一生,像醜蛤蟆那樣嚇出一身油。香港的「袋巾」和「煲呔」,有沒有照鏡子呢?照了鏡子之後,會不會像兵馬俑抖出一身土來?
香港人,什麼時候可以不再這麼「樸實」,稍為將看戲的要求提得先進浮誇一點?這是政治騷呀,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