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批深宵時分泡的士高啪丸、在旺角街頭向清場的警員柴台、對記者擲樽的三百多個不歸少年,他們當中,追溯從前,有多少個是母親肆意疏忽照顧,任由孩子徹夜困在鐵閘與大門之間的空隙中的那些「見報」雙失少年?
失去母愛,還失去行動自由,天寒地凍夾在鐵閘裏當一晚鐵男,滋味不可能好受。兩歲多的孩子和他十五個月大的弟弟,習慣了鐵欄柵生涯,將來,也許有兩條路可行。第一條是跟隨曾蔭權步伐,由低做起,在鐵的衙門中當流水的公僕,中中庸庸擔屎唔偷食的話,三四十年後,也許能捱出個名堂來。能對鐵欄風雨不阻無動於衷的,最好是入懲教處,或者為禮賓府把關,在特首的風水府邸門口站崗,說不定也能沾染錦鯉貴氣,旺丁旺財。
另一條路,就是清晨時分在旺角道糾眾叫囂了。這些少男少女,年紀輕輕已經立定志向要當一世蒲精,丸仔當飯食,用迷幻來隱蔽自己,跟主流社會劃清界線。警方在行動裏帶走五名未成年男女,據說稍後會通知家長接回。唉,這個簡直就是歷史重演。做母親的身在深圳正跟朋友happy,收到call,乜話,拉返差館咪好咯,比夾在鐵閘安全九倍啦,佢老母我唔得閒,唔該你香港police搞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