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淀山溪,先浸露天的雪地大型溫泉。天待我們好,又下了一場雪給我們享受。
回到旅館,客人又到大堂的和十一樓的兩個浴室去浸,有所謂的「家族風呂」,讓夫婦或不是夫婦的男女作鴛鴦浴。
單身女士也參加,拍過我當監製電影的于莉是其中之一,她長得很漂亮,成熟得像一顆飽滿的水蜜桃,男士們都想和她到家族風呂去,可惜沒有那份福氣。
倪匡兄不浸溫泉,他說:「熱死我了!」
「可以去家族風呂呀!」我說:「調冷水,要冷要熱都行。」
他還是搖頭:「要浸的話,在房間的浴缸浸好了,對我們北方人來說,洗澡是一種需要,那像你們南方人,洗澡變成一種習慣!」
由他去,我自己浸得不亦樂乎,尤其是頭頂和肩膀上積着雪花,更愉快。
溫泉不喜歡,對溫泉旅館中的大餐可大感興趣,倪匡兄一道道細嚼,感嘆道:「上帝賜給我們味覺,是人生一大享受。有些人這不敢吃,那不敢吃,真是暴殄天物。」
被諸團友封為蔡瀾知己會會長的廖先生,大開日本清酒請客,他命令買最好喝的。日本清酒牌子至少數萬種,最貴的並不一定是最好的,所謂的「大吟釀」,也不過是噱頭,要怎麼選擇呢?
清酒由米釀,米質最佳的是新潟縣,所生產的「越乃寒梅」和「八海山」錯不了,買了一點四公斤的五大瓶,全部亁掉。
團友余先生出手闊,買了Latour和d'Yquem甜酒,和懂得欣賞的人分享。侯先生更拿出三十年的Macallan,喝得倪匡兄大醉。
「你喝酒的配額,不是滿了嗎?」很多團友問他。
倪匡兄胖嘟嘟,笑嘻嘻地:「壞酒的配額滿了。好的,現在才開始。」﹝雙龍出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