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蘋果日報》財經版頭條新聞是「國壽瘋了」。是的，以前日國壽（2628）股價一日升10%來看，的確是瘋了。國壽上市不足兩年，股價由3元多升至上周末的20元以上，而仍能於前日再上升10%，的確嚇人。以前日22.7元「瘋了」的價格來計算，PE高達47倍，的確是遠遠超過一般「正常」的倍數。
不過，股市之所以能吸引千千萬萬人，原因就是股價經常可以在「瘋了」的股價之上更加瘋狂。1999年至2000年間，當中移動（941）股價升至17元時，PE也已經高達47倍，其「瘋狂」程度與目前的國壽差不多，可是，當時中移動的股價竟然由17元升至79元，PE由「瘋狂」的47倍升至更瘋狂的212倍。當然，我不會預期國壽的PE也會升至212倍，如果國壽PE真的達到212倍，國壽股價會是103元，真的連想也不敢想像，可是，當年中移動股價的確是如此瘋狂。
許多股民不是不知道股市進入瘋狂期，而是在瘋狂期捨不得離開，或者離開後不久就後悔。假設當年你曾經擁有中移動股票，在PE高達47倍，你覺得中移動瘋了，於是以17元賣掉，最後，中移動股價升穿70元時，你會不會後悔太早賣出？今日，我們尊稱畢菲特為股神，你可知道，在1999年至2000年時，多少人在譏諷畢菲特沒有眼光？因為當時他堅持不買資訊科技股，這使到他的小股民都在埋怨他錯失賺大錢的機會，說他缺乏眼光發掘微軟、雅虎、美國在線……等股。
豪宅將供不應求
當時，甚麼人在17元的水平以47倍PE的價格買中移動？我相信，付17元買中移動的人是明知自己瘋狂，但期望有別人比他更瘋狂，願付20元買中移動，結果17元買入的人以20元賣掉，20元買入的人以25元賣掉，如此不斷地接力，一直到最後一個倒霉蛋以79元買入為止。
何止股市瘋狂，土地拍賣會更瘋狂，昨日山頂地皮拍賣，新地（016）以18億元成功買入，地皮呎價高達42000元以上，將來建好房屋，一平方呎該賣多少錢才能有利潤？5萬元？真難想像一平方呎的樓房要5萬元。這樣的價格，小市民窮一生之力連個廁所也買不起，香港富豪之多，比例之高令人吃驚。13億人口的中國，開始有人先富起來，先富起來的人中有不少人是想在香港買間豪宅，大量市值百億、千億的國企來香港上市，這些國企的老總也想住在香港的富豪區，富豪區的土地的確供不應求，不過，豪宅價格不斷飛升不代表一般樓房的價格也會以同比例上升。
曾淵滄
城市大學MBA課程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