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條不可以叫一條,其實打孖上,兩段粉條貼在一塊以鐵片工具在背上抦一抦留痕才落鑊。
油條與中國人的緣份未知始於何時,卻肯定從南到北無遠弗屆,漂洋過海不離不棄,異鄉相逢尤其在未如今天全球幾乎被華人攻陷的歲月,毫無準備的心情下電光石火乍見油條,猶似重逢鄉親舊識,感動眼淺避不了。印象最深刻一次,從倫敦起程開車到北非摩洛哥;巴黎,波爾多,St.Sebastian,穿越西班牙維多利亞省到馬德里途中,那時兩國交通沒有今天便捷,國道較細小未穿越城鄉,不似今天高速路。風景似電影《浮花》背景般鄉下,土樸寧靜,停車稍休,碎石小巷尾有小販擺陣弄小吃,見他面前一大隻平底鑊,近似煮弄西班牙國食Paella海鮮飯的大鑊,盛油,油開,將手上粉團迫入布袋容器再透過尖嘴擠出成條狀沿鑊盤旋,似蟠龍鱔,炸成金黃。為食心起,買來一段,置牛油紙上,灑上肉桂糖,入口奇香撲鼻,味道質感……啊!與我們的油炸鬼九成七相似,那感動猶如這片亁旱近似沙漠的天大地大異地逢親朋。西班牙人叫它Churros,是他們另一種國食,不論早餐,下午茶或夜宵,配上從他們過去殖民地南美洲原產唂咕造成十分濃稠熱巧克力,吃時似我們以油條浸落豆漿沾濕才送入口。現在小店售賣,以磅秤之,一段一段狀甚貴氣。
那天晚上與正記談起廣州吃到的好東西雖然不少,但離過去「食在廣州」的美譽仍有一段水平,簡單如與我們密切的油條便沒幾家似樣。就是被客人追捧,需預訂的「冇米粥」油條跟我們在台北或香港吃到的都有頗大距離。正記慨歎今天可買到的麵粉不少為DNA變種,味道與過去品種愈來愈離譜,誰知次天讀報;哈!內地一些商販真真IQ高,夠創意,竟然有攤販用洗衣粉發酵麵糰炸成更金黃油條,真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