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校園已經很多年，但每一兩個月，便會造一次關於考試的噩夢，內容大同小異，有時是中學會考的生物或化學，有時是大學的醫學科目，距離開考還有一分鐘，我仍團團轉找不到試場；驚醒，背冒着冷汗。
夢中應考的，總是我最有把握的科目，不會是中國歷史。可能是我讀不好中國歷史，自知成績不突出，反而不擔心能否趕及赴考。
心理學家說夢境內容往往是日常生活的深層憂慮。想來真無辜，現實中，參加公開試前一星期，我必親身去各個試場作實地觀察，從沒有在考試當天找不到試場。
智者說：我們每天的憂慮，百分之九十九不會發生。過度憂慮只浪費精神。
舊同事黃大夫是個凡事謹慎的人。有一天他問：「如果我發了達，怎樣才可避免遭壞人綁架？」
我套用智者的話回答：「不用擔心，你有百分之九十九機會不發達。」
以為他會罵我，他卻說：「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