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尤西比奧合照、中國加入亞洲足協、北京奪得08奧運主辦權……,隨一道白光徐徐而上,朦朧間閃現一段段記憶碎片。醒時,發現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靜止的空氣沒有北京的黃沙和香港的酸臭味。
七彩足球配白雲球場
甫進南天門,聽見涼亭裏有人講波經,走近一看,原來是「大聲葉」葉觀楫(9月去世的足球評述員)。他顯然對我的出現感到意外,「霍生,幾時上來㗎?以後多個人傾偈啦!」他說明天帶我去看天超聯,為「東方馬菲士」何應芬、「亞洲球王」李惠堂的香江隊打氣。
第2天,「大聲葉」帶我來到雲霄閣的講波室,眼前是白雲鋪成的球場,彩虹搭成的龍門,七彩繽紛的足球;看台無分區域,叼着「熊貓牌」香煙的是鄧小平,戴墨鏡的黑澤明正和費里尼爭論意大利該不該贏世界盃。最後香江隊由譚江柏和袁權韜建功擊敗佐治貝斯領軍的紅魔鬼。
第3天,一個人出去蹓躂。碰見蔣介石和毛澤東在荷花池畔捉棋,我走近打個岔,告訴他們大陸正籌備奧運會,台灣前些日子在鬧倒扁。他們聽後搖搖頭笑着說:「這裏不談政治,各自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沒必要留戀凡間
第4天,終於搬進自己的居所。為答謝「大聲葉」幾天來的照應,帶着自己燒的臘味飯探望他。寒暄幾句後問他家裏有沒有裝「嬲」,今晚想留下給曼聯捧場,他哈哈大笑說:「喺天堂睇波邊使畀錢㗎!個個球迷都有睇波嘅權利。」看來真沒必要留戀凡間了。
第5天,「波癮」大作,決定走去附近的足球場。看見佐治貝斯拎着酒瓶在踢「衞生波」,於是參與其中。我打翼鋒挑戰意大利左後衞范察堤,幾個回合下來愈踢愈起勁,伸手挖褲袋想拿毛巾擦擦汗,才發現那天走得急忘了帶上一條,這該是唯一的遺憾了。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突然感覺自己重回少年時,今早去圖書館看報也不用戴眼鏡;其間遇上陳毓祥,他樂滋滋地給我看段旅遊廣告:釣魚台3日遊只需港幣1,800元,2012年11月3日截止。我們決定結伴下去看看,順便感受一下那裏的水溫。
——僅以此文向致力推動本地體育的霍老先生致敬。
文:法比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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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周四見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