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愛上你的員工。如果你請了十六個人,至少有兩個是廢柴。」一般大學講師在課堂這樣說,肯定被人批評到體無完膚。可是無論眼前70歲禿頭講者說得如何政治不正確、如何尖酸刻薄,學生都聚精會神聽課,更可能引以為秘笈,因為他不是別人,他是傑克.韋爾奇(JackWelch),一個跟微軟巨子蓋茨(BillGates)和「股神」畢菲特(WarrenBuffett)在美國企業界齊名的最頂尖領袖人物。
韋爾奇1981年開始出任資本額達4,500億美元的美國通用電氣公司(GeneralElectric)的行政總裁,領導GE攀上巔峯,盡顯領導奇才。他2001年退休,之後著書演講分享管理心得,今個學期接受美國麻省理工學院邀請,教授工商管理碩士一個為期八周課程,課程名稱就叫「與韋爾奇對話」,唯一教科書是他和太太所著的《制勝法則》(Winning)。跟他的著作賣個滿堂紅一樣,他開班有96人報讀,但只取錄30人。
教刻薄招式學生受用
韋爾奇從來不信拔尖保底、人人平等的一套,他在堂上說在公司內搞師徒制,是「管理界流傳的最蠢想法之一」,因為那個師傅「可能是廢柴」。他昔年裁員裁到被人叫「中子傑克」,比喻他像中子彈殺傷力強,他也教學生不用煩如何改善公司最差10%員工的表現,索性直言他們不適合這份工作,讓他們另謀高就。
這些話難入耳,班上一眾未來行政總裁、CEO卻甘之如飴,因為業績證明一切。韋爾奇出任通用電氣主席和行政總裁的20年間,公司市值暴增4,000億美元(31,200億港元)。人人都認為能學得他一招半式,必可終身受用。以色列學生本─沙哈爾說:「我們就是來聽他夫子自道,他的經驗可比一般教授豐富得多。」
韋爾奇管理心法,當然不只裁掉「廢柴」。他也教學生一坐下談判就和盤托出自己想怎樣,令對方出乎意料,可節省談判時間。
美聯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