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下午,我應邀往軍器廠街警察總部講肺腑之言──「廢話」,講題是「情來治有方,唔使咁忙狼」,談的是抑鬱症。
我很怕在三時講講座。除非大家有鄧小平時間,否則飯氣攻心,睡魔急call,凡人如何抵擋?先小人後君子,大家打呼嚕可以,千萬不要太過大聲,有失禮儀就不好了,
講台是搭建而成的,聽說可以「舞高弄低」。何解今次那麼高?我在上面,高處不勝寒,和靚女警察臨床心理學家Alison閒聊,心神不定,幾乎滾下樓梯,真是要小心女人。
聽眾反應異常熱烈,我帶來的禮物全部送出。當中有人坐在後排,我將禮物以拋物線擲出,像賣飛機欖的小販。
聽眾分左右兩排,我絕大部份時間站在右方。有人問我原因,我說主禮人統統坐在左邊,如果留在那兒,噴出來的口水花會把他們弄濕,他們一怒之下不給我酬金,就大事不妙。
回到家裏,媽媽說她有個舊同學聽了我的講座,打電話來問她譚詠康是否她兒子,我說auntie怎麼認得我呀?她說:「你跟你老竇一個餅印,auntie出席過你阿爸阿媽的婚禮,自然認得。」